但是,这座府邸已经换了主人。
他轻功跃起,坐在屋脊上,一杯又一杯地灌酒。
刚刚,他听到了什么
他听到,他爱到骨子里的李嫣然,为了嫁到大梁,想要杀了他这条忠心的狗。
她故意给李若初的母亲下堕胎药,害她一尸两命。
还谋划阴谋,害她被曝尸荒野。
她故意派人刺杀李若初,将一切的恶名,通通泼到李若初的头上。。。。。。
空酒坛砸在地上,碎片堆成了一座小山,但他仍然清醒的可怕。
原来,他爱上的人,竟然这样恶毒不堪。
他满身的伤疤,在酒精的作用下,隐隐作痛,像一张张红唇利齿,大声嘲讽着他的一厢情愿。
有摔落高崖的伤,有赤搏孤狼的伤,有万箭穿心的伤,有手心刺穿的伤,还有,心头剜血的伤。
他自嘲地朗声大笑,朦胧间,他仿佛看到了撞破他自渎时,满脸讥笑的李若初。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蠢货。
他帮着恶毒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加害于她。
害她被暗器射穿肉体,还将她拐到匪窝,用粗棍把她打的血肉模糊。
记忆里的施粥少女,离李嫣然的恶毒面目,越来越远。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陡然骤缩,脑中轰鸣一片。
刚刚,李嫣然说,原本喜穿白裙的人,是李若初
她还说,李子显将一切好事算到了她的头上,将一切恶名泼给了李若初
的确。。。。。。当年,身旁的百姓只说过:这是我们南诏的公主。
他回到南诏确认时,也只从李嫣然的白色衣裙,和祭天文书中得到信息。
难道。。。。。。!
陆淮安心悸不止,被这大胆的猜测吓到周身僵硬。
他背后泛起阵阵寒意,颤抖着声音,将随侍唤来:
你去查,我历练遇难那年,南诏城外施粥的白衣少女,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