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
我明明低了五年的头,可只是换来了他越来越过分。
凌晨,江茸茸送来了离婚协议。
我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把过去一起留在了地下那间阴暗潮湿的保姆房里。
抱着爸爸的骨灰,我把他和妈妈安葬在了一起。
又从包里掏出两件泛黄的小衣服,那是多年前怀孕时,妈妈给孩子缝的。
摸着一针针的丝线,我忽然喘不上气,跪倒在墓碑前。
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清晨,喧闹的礼花响彻别墅。
顾砚执抱着江茸茸走过楼下时,眼睛不自觉的往保姆房里看。
张姨解释,我去了墓地。
他也安慰自己,沈青釉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还能去哪。
不过是跟他赌气,不愿意回来看他结婚罢了。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顾砚执甩掉心头的那一丝不悦。
但到了婚礼现场,却迟迟不肯推进仪式。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顾砚执在等什么。
大门忽然被推开,助理急匆匆跑到他身侧耳语。
今天夫人父亲下葬,手机打不通,应该是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
顾砚执皱眉,只觉得没来由的心慌:
派人去墓地,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今天的婚礼可以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