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晚了。
我吐出嘴里的半只耳朵,恨恨的盯着裴衡。
贱人!裴衡啪地甩了我一巴掌。
你已经没了清白,除了我谁还要你。
我还肯给你一个名分,你就该跪下感恩戴德。
你就是个贱妇、淫妇!
这会儿又装什么贞洁烈妇!
裴衡捂着血淋淋的半只耳朵走了,吩咐侍女看紧我,不许给我饭吃。
我紧绷的精神一下松懈,巨大的悲伤如潮水般向我涌来,几乎要把我淹没。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恨裴衡,他背叛我,背叛皇兄,我恨他。我宁愿他当初死在战场上,起码他美好的样子还能一直留在我记忆里。
哭累了,我心如死灰的躺在塌上,吃不吃饭又有什么要紧,不如就此饿死,免得连累皇兄。
夜半,窗外突然响起打斗之声。人喊马嘶,一片混乱。
我强撑起精神,意识到机会来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就算被乱刀砍死,也好过在这里任他们摆布。
我趁无人注意我,摸到门外,四处寻找出口。
却突然被一人扛在肩上,跃出院墙。
一阵天旋地转,待我重新站到地上,已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
我是什么香饽饽吗一个两个的都爱掳走我。
阁下是谁,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开门见山。
是我,阿沅。
慕清尘摘下面罩,眼眶湿漉漉的望着我。
原来那日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路跟着我的马车,直到燕国地界。
对不起,没有及时发现你遇到了危险。对不起,我来晚了。
慕清尘指尖轻颤,想触碰我脸上的红肿,却又收回手,害怕惹我不喜。
他温顺乖巧的样子与从前无二,可桌上还在滴血的长剑,告诉我他不简单。
能闯皇宫救人,又怎会是等闲之辈。既非等闲之辈,又为何屈居公主府。
我不相信他只是单纯地来救我。
你究竟是谁你潜伏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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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尘身体一僵。你认为我会害你
他捧起我的手,贴在他心口的位置。你听一听我的心。它宁愿自己停止跳动,也不会伤害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