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未干,连医院的红章都有模有样。
上一世我刚一拿到手里,就哭成个泪人。
主动提出要出去赚钱给他治病。
整整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我驼了背,弯了腰,双手无数次被垃圾堆里的钉子划得鲜血淋漓。
回来怕他们担心,从没提过。
伤口好了又裂开,磨成厚厚硬硬的茧。
却从没想过,这竟然是个骗局。
马振勋冷淡的声音将我思绪拉回,
见秋,如今我退休金也没了,只能辛苦你了。
我几乎被气笑。
上一世他刚退休不久,就被卖保
健品的骗光了退休金。
他叹着气回到家时,衣服破败,连膝盖都淌着血。
他说自己拼着老命追了几里地,不但没追上,反而摔了一跤。
我心疼不已,劝他说钱没了不要紧,只要人没事就好。
可这回,我不会再当这个傻子了。
既然没钱治病,那就把房子卖了吧。
马洁一愣,妈,你说什么呢
房子卖了,我们住哪
她皱着眉,似乎我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我看向这个三十多岁却还住在娘家啃老的女儿,心里一沉。
马洁自打离了婚之后就搬回了娘家,整日游手好闲,连衣服都是我给她洗。
既然不同意卖房子,那你出去找工作赚钱给你爸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