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却几个弯道就摆脱了黑色轿车。
“今天这事暂时还不能让他们知道。”
她来到几里之外,林渊父女之前发现的仓库。
仓库铁皮门的吱呀声,惊飞了檐角的夜鹭。
沈妍捏着从父亲保险箱里取出的钥匙。
指尖触到门把手上的机油渍温度36。8℃,新鲜得能闻见碘伏混着海盐的气息。
她的定制高跟鞋在积灰的地面踩出清晰的印记。
直到鞋尖碰到半片齿轮状金属片,边缘的手工打磨痕迹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和父亲旧怀表里的零件如出一辙。
“这里有人来过?”
集装箱顶的异动让她瞬间绷紧神经。
沈妍摸向手袋里的格洛火器19。
却在看清阴影里男人的动作时屏住呼吸:
他正半跪在改装赛车旁,掌心贴着引擎盖,后颈的蝴蝶疤痕在手机冷光下泛着数据流的荧光。
像台人形量子计算机在解析机械。
“你是谁?”
沈妍的声音带着商业谈判惯用的冷凝。
却在看见赛车前脸的“L”型齿轮标志时,尾音不可察觉地发颤。
男人抬头的刹那,她对上一双带着机油色虹膜的眼睛。
瞳孔边缘竟流转着细碎的齿轮光影,和父亲日记里“机械血脉觉醒”的插画完全吻合。
“我是旧赛场比赛的选手,刚才弯道有人撞击了我的车。来这里修一下。”
林渊的机械表发出蜂鸣,视网膜上炸开橙红色警告。
眼前女人的高跟鞋跟部藏着微型摄像头,香n儿套装内衬绣着国际赛车协会的银链暗纹。
他的扳手无声滑入掌心。
引擎突然发出低吟,涡轮叶片的反光恰好映出女人锁骨的胎记,与父亲机械表后盖的刻痕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