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佥事稍安勿躁!”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影,立在门外把徐老六给挡了回来。
“李富贵,是鞑子又来了?”
看清来人后,徐老六张口就问。
李富贵摆摆手,神色怪异地望着徐老六,话中有话地说道:“昨夜,什长大人和我们在崖顶抗击偷袭的鞑子,徐佥事也带着弟兄们在岘口辛苦了一夜,可这婆娘,却和烽火台值夜哨的张由甲,在燧道里快活……”
“这……”
听清了李富贵所说,徐老六差点眼珠子掉地。
“你……好大的胆子?”
徐老六转过头去,指着炕沿前地上的张寡妇,怒吼道:“大敌当前,你们居然如此不顾军纪国法,毫无廉耻还有此等恶行,与通敌有何不同?”
也许是徐老六有短处被张寡妇攥着,怒斥之余,自己也不免心虚起来。
李富贵冷冷看着眼前的二人,思忖片刻,道:“张寡妇是屯田村的人,叶什长不便执行军法,他说让徐佥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自己看着办?
这一下,徐老六慌乱了。
处罚得轻了,在叶十三眼里,难免有包庇之嫌。
要是处罚得重了,就张寡妇那身肥肉,他这个做佥事的,平时也没少拱。
该死的骚婆娘,你偷谁不好?
你她娘的偏偏去偷烽燧兵,这个节骨眼上,大敌当前扰乱军心,岂不是找死吗?
你以为叶十三和那些连母羊都不放过的烂渣兵一样?
你以为曾经傍过高五那个混蛋,就可以自由出入烽火台了?
混账东西!
烽火台那不是屯田村的土阁楼,那是朝廷边境线上的军事设施。
是北防军的重要防御工事。
你这个烂货、骚货加蠢货,你这不是摆明了拉老子下水吗?
肚里暗骂不止,脑子里权衡二三的徐老六,顿时把心一横,面颊一阵急抖,吼道:“来人,把这婆娘押下去,扎住两只裤腿,塞一只猫崽进去……”
“不要啊大人……”
此言一出,张寡妇就像看到了鬼一样,两手乱摆着嚎叫起来。
要知道,这刑法,虽然比不上浸猪笼要人的命,但塞一只猫崽子到裤裆里,那滋味可真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