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鱼,抵那三文钱。”
杨婶一惊,赶紧推辞。
“这太多了,你拿回去。”
死板鲫的市价,是一文钱一条,陈阳给了五条活鱼,还全挑个头大的。
“婶子,无妨!再说我一会还有要事,找你帮忙哩!”陈阳笑着,把鱼硬塞到杨婶手里。
杨叔和杨婶,对他是真不错。
每次买肉,杨叔总会多给他切一指头宽。
昨天他少给三文钱,杨叔是生意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看他穷,没有当场拆穿。
杨婶刀子嘴,豆腐心,刚才骂着要扒他衣裳,最后却借给他鱼篓和麦麸面。
就在这时,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
“大郎,你当真抓到鱼了?”
李金桂挤进人群,死死盯向陈阳手里的鱼。
这小子走的什么狗屎运?
才一会儿功夫,就抓了这么多鱼!
早知道这懒骨头能抓鱼,刚才她就把鱼篓借出去的。
眼看陈阳把鱼塞给杨婶,李金桂眼红极了,挤出一丝干笑。
“好侄儿,这么多鱼,你吃不完的,拿几条给你大伯吃。”
陈阳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大伯娘,我家三口人不够吃,你上别处要去。”
原话奉还!
李金桂望着鱼,眼馋得要命。
“陈阳,你堂哥开春就要参加童试,考上就是童生,他在家读书,需要补身体。”
“你把大草鱼拿给堂哥吃,等他考上童生,光宗耀祖,你也跟着沾光。”
陈阳呵呵一笑,“那等他考上了再说吧。”
堂兄占了他的名额,读了五年义学,年年考童试,却年年落榜。
等考上,恐怕头发都白了。
再说,堂兄就算考上,耀的是陈家的祖,跟他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