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来之后,她最多也就把几个丫鬟叫来叫去,从没跟这种“人不像人,兽也不像兽”的倔家伙交过手。
但她印象里,小说、电视剧里那些贵女、恶女、清冷女主,好像都是——
气场一开、眼神一扫、语气一压……
假装看透人心,然后对方便默默跪了、崩了、驯了?
行吧,她决定试一试。
“你若不在我这儿唱,也会被卖去别处。”
“下次是什么人、要你做什么……可就说不准了。”
她语气不急,却句句往心里去:
“我不会逼你,也不会碰你,我只想听你唱。”
那人没动,脸上也没表情,像是在听,又像根本不打算理她。
林初梨心底微叹,只好换一套说法。
“我给你选择。”她一字一句道。
“若你愿意,五年,唱给我听。唱完,你便可走,自由去留。”
“若你不愿,我也不强人所难——我便把你送回牙行。”
她说得极慢,语调压得极低,像怕吓著一只受伤的小兽。
心里却暗自补了一句:
古代的卖身契一绑就是一生,这条件……我给得算很可以了吧?
喃喃终于动了一下,微微抬头,眼神里有怀疑,有冷淡,也有试探。
林初梨看了他一眼,又自动将目光移开。
他鬓发乱垂,脸上泥灰未拭,整个人像是从泥地里翻出来的。
林初梨看着他低着头,遮得死紧,心里冒出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该不会是什么在逃的小男宠吧?
脑中剧情瞬间自动展开:
前东家是个暴戾权贵,夜夜翻牌,不许人看他一眼;
或是某位权贵私养的禁脔,藏得比情妇还隐蔽;
他不堪受辱,自己逃出来,结果遇人不淑,被转手卖给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