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行,太直白……”
“啊——‘他挺身而入,直抵春心深处,佳人呻吟连连’……这句可以!”
她看了看,满意地笑了。
想到这话本若真流进那些深宅大院、金窗香阁中,被哪位闷骚小娘子藏在枕下、藏在绣品后偷看……
她唇角一勾,眼神亮得像春夜里悄悄点亮的灯。
“也不知,那些白日里不敢抬头说一句闲话的好姑娘,夜里偷读我这话本时,是不是也会……”
她停了停,脑海里浮现画面:
深夜烛光摇曳,一位闺中姑娘捧著书坐在榻上,红脸埋在棉被里,咬着一角帕子,眼睛却舍不得离开那句——
“他俯身贴近,气息如火,一寸寸吻过她胸前起伏,却偏不肯进去。”
那姑娘气得直跺脚,又羞又痒,双腿夹紧被褥,恨不得自己就是书里那个被调戏得喘不过气的小娘子。
“她会不会一边骂着不要不要,一边偷偷把手伸进被窝?怕被发现,还得小心不让帘子外的丫鬟听见声音……”
又想:“或许那些正经老爷也会看呢?”
她撑著下巴笑出声,自个儿脑补:某位大人半夜披衣点灯,装模作样拿来批评,嘴里念著“哼,伤风败俗”,手上却翻得比奏章还快。
“嘴上骂淫贱,手上翻个不停……”
“一边咬牙念著‘挺身而入’,一边悄悄换了个坐姿,还硬要说文风粗俗、不堪入目——哈,那你怎么不肯放下书?”
她眼角弯弯,像是能看穿整个京城夜里几百盏灯下,撑不住的骚念与心虚,唇边浮出一抹贼笑。
“真想瞧瞧他们那副死撑着体面,却忍得耳根子发红的样子。”
写完最后一个字,林初梨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虽然还是,但她有信心——这绝对是一部能让京城人偷偷湿的好作品。
“《花落时分·三夫夜宠》,”她轻声念著这个名字,“你很快就会让京城每一双眼睛,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骚。”
她小心翼翼地将写好的纸张收好,藏在床褥下面。
明天,她就要偷偷去看留白斋的装修进度,顺便考察一下,后室适不适合藏她这样的“特殊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