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觉得,能够替百姓们宣判罪恶是一件好事,可现在,他觉得这件事简直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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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之中倒是有些人对朱青的话有些嗤之以鼻,虽然明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可心里多少有些牢骚。
刘希鲁看着朱青,眼神里绽放着欣赏之意。
他因为直言不讳得罪皇帝,而他是个性子刚烈之人,见到朱青这种人,他倒是有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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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
铜锣响起,应天府衙门正式开始审理案件。
“囚犯胡应柳,晋阳人士,官至常州驻军千户……”
犯人被校检司的人押送上来。
胡应柳一出现,看戏的人群之中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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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害的卢家记门惨死的那个家伙?’
‘胡应柳,就是他!老卢家的孙媳妇就是被他沉江的。’
‘哎,这事在常州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我还好奇怎么京里一点反应没有,现在总算是开始审了。’
‘这种畜生就该给他剐了!仗着自已是当兵的人,在常州欺行霸市,靠着欺压百姓收地管费,都建了七八座大宅子了,养了十几个小妾!那些个小妾的家里更是仗着他的名号,对邻里百般欺辱,占地占粮,连人家私家的地都给他占了拿去当窑厂。’
…
周桢也在跟朱标说着案件的来去。
卢家是应天府人士,一家七口靠着让脚夫挣钱,卢家老太爷七十二岁,靠着多年当脚夫的人脉以及对京师一代的了解,算是一个很有威望的人,加上年纪够大,受人尊敬。
卢家有个没成亲的孙子,卢大喜。
几年前,卢家老太爷给孙子订了一门婚事,就在常州,如今孙子年纪大了,自然到了应婚约的时侯,于是就亲自带着孙子去常州下聘礼。
结果正好碰到胡应柳这畜生占了孙媳妇家里的地。
卢老太爷自然看不惯,这张家的老太爷当初跟他是至交,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虽然死的早,但这么多年交情没断,当即就将此事告上了常州府天宁县县衙。
县衙判官接了这个案子,还没等开始庭审呢,胡应柳就带着人把张家一家老小全给抓到了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