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转头看着他,眼神如刀子般锋利,质问道:“怎么,怕得罪人?”
校检司不可能有怕事的人。
这是毛骧在接手校检司指挥使的时侯,皇帝亲口告诉他的。
李庭面色一红,而后咬牙道:“卑职绝不可能怕!”
“那就准备好,去一趟徐州。”
毛骧不疑有他的命令道。
李庭面色一僵,想不到此事怎么就落到了自已头上。
毛骧眼神微眯,声音冰冷的开口:“此事乃是皇爷钦点,办好了就是大功一件,任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给老子咬碎往肚子里咽!”
“是……!”
李庭抱拳,心神皆颤。
皇爷钦点?
那此事不就是自已往上爬的好机会。
毛骧眼神阴暗的点了点头,而后告诫道:“若不是近来京师不太平,此事你以为你轮得到你?”
李庭冷汗直冒,忙单膝跪地抱拳垂头,大喊道:“卑职谢指挥使!”
摆了摆手,毛骧道:“随我去狱中巡查。”
李庭跟在毛骧身后,一前一后的离开。
…
半日后,得到了毛骧命令以及圣上手谕的李庭带着十几个身着淡黄色披风的校检司士卒快马加鞭朝着徐州赶去。
而京师,似乎还深陷在何家叩阙一案影响之下。
就以目前查到的结果来说,涉及到最大的官员是应天府守备参将,一个四品武官,也是老朱手下的老人之一。
随着那个参将被活生生在午市口凌迟而死,何家的冤屈也似乎得到了圆记。
可真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并没有!
应天府衙门之下,接到的各种对于不公之事的伸冤开始密密麻麻的扑来。
一天之内,应天府句容县判官黄崖就受理了足足十七个当地官员强压百姓的案子,这些案子,黄崖看的可谓是目瞪口呆。
就连毛骧代为传达的时侯,也不由得暗骂道:特娘的,老子以为自已手段已经够狠了,跟这些畜生一比,老子简直可以去嘉州当大佛了!
朱元璋也怒了。
一气之下让毛骧手里的人全部出动,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