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神色显得有几分惊色,看向朱青的眼神里带着一些难以名状的震撼。
“二皇子如今快有一个月……未曾在大本堂上课了。”宋濂只能用最直观的话来反驳朱青。
朱青笑了起来:“那宋学士应该去找二皇子,而不是找下官啊。”
宋濂忧心忡忡,有些幽怨的看向朱青,道:“侍御史也知道诸位皇子以后的路,既如此,为何还不让他们深学儒家文化?以仁善宽厚待民?”
朱青摇头:“依我看来,一昧的仁善宽厚只会让他们成为平庸之人。”
宋濂顿时有些气恼。
“你……你不可理喻!”
朱青也丝毫不落下风的回看了回去。
“多谢夸奖!”
…
“你们在聊什么?”
朱标从院子后走了出来,擦着手上的水渍,诧异的看着宋夫子还有朱夫子。
宋濂缓缓收敛心神,摇了摇头。
朱青则是笑问道朱标:“太子可是道心破碎了?”
说到这,朱标顿时有些垂头丧气,神情悲戚的坐下,叹道:“孤……孤本觉得他们罪有应得,迫害百姓,祸人家破人亡,这种人就是千刀万剐孤也不会皱下眉头。”
“可当孤亲眼看着他们在刑场上被人千刀万剐的时侯,孤真的很不解,他们为什么明知道被发现了贪赃枉法的结果是这般,还要去让!”
“钱财虽好,可也要有命去花,父皇手腕之果断绝非他们可以抗衡,怎么他们就这么不乐意好好让一个官呢?”
“余文海死的时侯,被活生生剐了九百多刀,整个人被剔成了骨架子……,连五脏都在外面吊着……”
“是不是当官只有贪污才能他们的本能?既然如此,为什么朝廷要封官?”
朱青适时地补充道:“殿下,臣不贪污。”
宋濂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老人家那傲娇的眼神仿佛在说:贱人!
朱标却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老师本可敛财无数,却依旧两袖清风,这一点,孤深信不疑!”
宋濂人都傻了。
我……
我老宋不也是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不也是一文一厘都没动过,怎么就不见太子殿下夸夸我呢?
朱青……果然是个贱人!
见到朱标的肯定,朱青心里开心,笑道:“其实太子也不必过于忧心,朝廷里不是还有宋学士这样老成持重,清正廉明的好官员吗?这可是咱们朝廷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