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轻笑了一声,看起来并不赞同。
“我是她亲儿子,比谁都了解她内心深处怎么想。”
甚至比孙瑾本人都了解她自己。
可能孙瑾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沈聿桥的偏心,就是不愿意他比沈聿桥先结婚,尤其是在沈聿桥在坐牢的时候他在这里办喜事,显得沈聿桥更可怜了。
许轻宜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沈砚舟握了握她的手,“你介意?”
许轻宜不明白,“我介意什么?”
“怕不怕别人说你不孝、没有心,选在沈聿桥坐牢的时间里办婚礼,或者孙女士刚去世就办婚礼?”
许轻宜听完看他。
有点莫名,“说实话,没有。沈聿桥坐牢又不是我造成的,再说了,他坐牢别人的生活也得继续,我刚刚那么问你,反而是怕你心里不舒服。”
怎么说呢,许轻宜觉得自己本质上是自私的,之前她的确也同情沈聿桥,但那是在不妨碍她和沈砚舟的基础上。
说到底,在她这里,沈砚舟和自己的幸福排在了毋庸置疑的第一位。
沈砚舟一脸不做大冤种的表情,“我能有什么不舒服?我的所有不幸拜他们所赐,好不容易能幸福,总不能还受他们影响。”
许轻宜心底突然失笑。
难怪他们俩是一对呢,有点儿太理智太清醒了。
沈砚舟稍微往上,换过来把她往怀里揽,“请柬都发了,该办就办,心放大,人活着基本都是在跟自己的心理作斗争,实际上外人谁在意你这么多?自己一天三餐都顾不过来。”
他这种很随意,但又很有道理的说辞确实让人从心理往外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