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仔细帮她把粥舀出来,试了试温度,又接着吹。
“两年零八个月,表现好可以在里头减刑。”
许轻宜点点头,不算长,估计罚款挺多。
她又微微皱眉,“这么说,段唯依生宝宝的时候,他岂不是没办法到场?”
这么重要的事,当爸的没法到场,岂不是一辈子的遗憾。
沈砚舟把粥喂到她唇边,“打个申请,特殊情况能批。”
许轻宜点了点头,那挺好了。
她努力笑了一下,“你哥从小也没感受什么父爱母爱,自己肯定会非常疼爱小孩的,说不定直接是溺爱,想想他平时那么个人,痴汉脸捧着巴掌大的小宝宝爱不释手就有意思。。。。。。”
沈砚舟本来给她把粥递到一半,突然把勺子放回了碗里,转手把碗也放到了桌上,突然起身背过身就往窗户边走,一手插着腰,一手抵着额头。
许轻宜这会儿心口也酸,那个画面,放在沈砚舟身上也成立。
以沈砚舟的性格,估计更加溺爱孩子,到时候只有她当母老虎的份儿,想一想那个画面的一家三口,许轻宜也抿了唇。
本来再过九个月就可以实现的。
她转头看着沈砚舟,知道他在极力忍着情绪,也没打扰他。
几分钟过去,他转过来继续给她喂粥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可能怕她跟着情绪波动,薄唇抿得很紧一直忍着。
许轻宜喝得差不多,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强颜欢笑,“没事的,我还年轻呢,要不下个月咱们再怀一个小宝宝?”
沈砚舟一下就绷不住了,起身把她拥过去,压抑的吸气声就在她肩膀上抽着。
许轻宜难过,但又觉得酸软温暖,他好爱哭。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调整好,还咳了两声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