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紫苏帮晚余擦掉眼泪,以免眼泪滴到孩子脸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给晚余:“娘娘切莫再哭了,当娘的伤心难过,奶水就会变苦,孩子喝了不好。”
晚余肝肠寸断,听说奶水会变苦,只能强行把眼泪往回咽,哽得嗓子眼生疼,心口也发闷发疼。
她吸着鼻子,动作生疏地伸出手去接孩子。
玉竹在旁边指导着她,教她怎么抱孩子才舒服。
晚余试了几次,才把孩子抱好,小小的一团刚贴进她怀里,就开始扭动着小脑袋找奶吃。
晚余又忍不住想哭。
玉竹一点一点地教她怎么给孩子喂奶。
可她实在没经验,怎么都喂不到孩子嘴里。
孩子急得哇哇大哭,她自己也哭。
折腾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窍门,孩子含住了奶嘴,很费力地吮吸起来。
晚余疼得直皱眉头。
玉竹说:“刚开始是会疼的,娘娘且忍一忍,等小主子多喝几次,喝通畅了就好了,”
晚余低头去看孩子,孩子的脸还是红红的,皱皱的,吃奶的时候都闭着眼睛,看不出像谁。
明明那样孱弱的一个小人儿,吮吸的动作却是那样有力。
这柔软又鲜活的小生命,仿佛从她灵魂深处抽离出的另一个她,是她与这世间最深的羁绊,是她血脉的延续,是生命最原始的奇迹。
她不想哭,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