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今晚喝醉了。
喝醉的人,什么荒唐的事都做得出来。
他复又捧住她的脸,双手拇指在她脸颊抚过,抚去她的泪。
至少这一刻,她的眼泪是为他而流的吧!
“别哭,朕醉了,朕的话你不必理会。”
他又去吻她,轻轻的,慢慢的,细细密密的,温温柔柔的,不再像之前报复般的狂乱。
“朕舍不得你,朕便是杀了自己,也不会动你。”
“朕认栽了还不行吗?”
晚余的心揪成一团,像理不出头绪的乱麻。
祁让坐在院中石凳上,将她抱坐在腿上,面朝月亮。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月今朝圆。
至少这一刻,月亮是同时照在他们两人身上的。
“月色这么好,咱们说点高兴的事吧!”他语气轻松,却满心的凄怆。
晚余被他这样抱着,唯恐他酒醉失了手,不得不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稳定身体。
“又不是只有一张凳子,臣妾现在是两个人的重量,别压着皇上了。”
你看,他在说月亮,她却和他说重量。
祁让失落之余,越发搂紧了她:“石凳寒凉,你不能坐,朕也还没有那么虚。”
晚余只得老老实实坐在他腿上。
祁让腿上压着母子二人的重量,悬浮的心慢慢踏实下来。
至少这一刻,她是切切实实在他怀里的。
他说:“大过节的,咱们都说点真心话,朕方才和你说了那么多,你就没什么想和朕说的吗?”
晚余搂着他的脖子,近距离地看了他一眼:“皇上不是要说高兴的事吗?臣妾的真心话只会让您生气,还是不说为好。”
祁让说:“你就没有一句能让朕高兴的真心话吗?”
晚余想了想。
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