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一愣,不知他怎么突然说起甜瓜:“甜瓜带了些,只是还在后面。”
祁让就叫了徐清盏一声:“你送沈大将军出宫吧,回头让你干儿子到膳房要一份甜瓜送到承乾宫。”
徐清盏也是一愣,但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答应下来,道了谢和沈长安一起告退出去。
祁让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无声又默契的离开,不觉想起徐清盏先前问他的话——
“皇上当真一点都不羡慕我们三个人的情义吗?”
他没有过那样的情义。
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情义。
他从来都是孤家寡人。
徐清盏一直把沈长安送出神武门,站在门前空旷的广场,确认四周没有人,才冒着淅淅沥沥的雨丝和沈长安说起了晚余到乾清宫侍疾,以及开封石碑和京城谣言的事。
沈长安安静听完,沉思片刻道:“皇上既然让你负责此事,你便放开了手脚干吧,有人落马,就得有人补缺,什么位子上补什么人,你要做到心中有数。”
徐清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发出几声轻咳:“你想干什么?”
“你身子受不得寒,平时要注意。”沈长安伸手在他肩上轻拍了两下,小声道,“还有几个月晚余的孩子就要出生,提前做些准备,免得到时候被动。”
“准备什么?”徐清盏问,“你是怕皇上不放她走,还是想护那孩子周全?”
“都有。”沈长安隐晦道,“不管为了什么,咱们必须有话语权,眼下正是上人的最佳时机。”
徐清盏迟疑地看着他:“其实,小鱼未必对那孩子有多上心,她要是走了,那孩子自有皇上操心,咱们何必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