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他的事情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件。
“皇上,徐掌印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福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祁让回过神,沉声道:“进来吧!”
伴随着两声轻咳,徐清盏一身大红绣金蟒袍走了进来。
连官服都没换,可见一直在等着他的传召,祁让越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道:“说吧,沈长安出什么事了?”
徐清盏微怔:“臣什么都没说呢,皇上怎么断定是沈长安出了事?”
祁让哼了一声:“有些人愁得肠子都要打结了,朕能猜不到吗?”
徐清盏心下一紧,下意识转着眼珠寻找晚余的身影。
他自认为那会子在晚余面前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怎么晚余还是察觉了吗?
他欣慰于晚余对他的了解,又为晚余的敏锐感到心酸。
她这会儿肯定在胡思乱想,坐立难安吧?
“别找了,朕已经让她回承乾宫了。”祁让说,“你不就是怕她知道吗,现在她走了,你赶紧说吧!”
徐清盏大为意外,皇上先前死乞白赖要把晚余留下,现在却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揣测,就把晚余送走了。
他对晚余确实很在意的。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
算了。
现在再想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他敛了敛神,正色道:“臣要说的事和沈长安无关,是开封那边传回的消息,河工们在清理黄河淤泥时,从里面挖出了一块石碑,石碑上有“妖妃祸国,灾星降世”的谶语。”
“什么?”
祁让闻言霎时变了脸色,心口一阵气血翻涌,腥甜直往嗓子眼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