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此时正在回京途中,能出什么事呢?
路上遇到了劫匪,山洪,还是犯了什么错,染了什么病?
晚余不禁忧心忡忡。
她很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在她看来,如果一件坏事已经发生,与其遮遮掩掩让人不安,还不如索性讲明了,让人痛也痛得脚踏实地,哭也哭得酣畅淋漓。
回到殿里,祁让还没睡醒。
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点了一盏灯,坐在床尾出神,心里胡乱猜想着,沈长安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知过了多久,祁让悠悠醒转,见屋里一盏孤灯,满室寂静,心里一阵慌乱,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见晚余默不作声地坐在床尾,他先是一惊,随即又松了口气,一颗心慢慢安定下来。
“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朕差点以为你走了。”他搓了一把脸,嗓音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
然而,他的问话却没有得到回应。
晚余静静坐着,眼神空洞地看向虚空处,脸色也很不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祁让直觉不对,掀开被子挪到床尾,伸手去搂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晚余身子一颤,像是陡然从梦中惊醒,神情慌张地看向他。
“怎么了?”祁让微微蹙眉,又问了一遍,“出什么事了?”
晚余轻轻摇头:“没什么,臣妾就是闲着无聊,在发呆。”
“你觉得朕会信吗?”
祁让捏住她的下巴,那双可以看透人心的凤眸直直望进她眼底,精准地捕捉到她眼中的慌乱与不安。
“说吧,什么事,别想糊弄过去,朕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