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吧,即便卑微如蝼蚁,也有他该做的事情。
“罢了,你别磕了,去传太医吧!”晚余说道。
小福子顶着一脑门的血欢喜抬头:“娘娘不走了是吗?”
晚余动了动被祁让死死攥住的手腕。
这时候要想走,恐怕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砍断自己的手,要么砍断祁让的手。
事情还没到这种血淋淋的地步,她故且再多留一时吧!
毕竟小福子说得也没错,祁让这会子倒下的话,她想全身而退也是不能够的。
不管她想与不想,承不承认,她和孩子的命,都和祁让息息相关,如同祁让的命和这个王朝息息相关一样。
剪不断,理还乱,大约便是如此了。
一番折腾之后,祁让被送回了寝殿的龙床上。
等他神智清醒些的时候,晚余对他提出要求:“臣妾可以留下来为皇上侍疾,等皇上病体康复之后再走,
但皇上必须在寝殿卧床静养,谨遵医嘱,按时吃饭吃药,三日内不许上早朝,也不许去南书房。
凡有官员奏事,皇上就在东暖阁里接见,每次不得超过半个时辰,
其余不牵涉朝政的日常小事,都要听从臣妾安排,皇上能做到吗?”
祁让靠在软枕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仿佛眨一下眼她就会变成蝶蝶飞走似的。
“别的也就算了,你不让朕去书房,那些奏折怎么办?”他虚弱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