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两个做出牺牲,对于大家来说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除了他们两个不欢喜。
“。。。。。。”侯夫人被儿子问住,一时没了言语。
沈长安说:“我已经向皇上请旨,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母亲就歇了这心思吧!”
说罢抽出手,转身出了门,从小厮手中夺过马缰绳,翻身上马。
平西侯跺着脚,提名点姓地叫他:“沈长安,你给老子站住!”
沈长安充耳不闻,打马飞奔而去。
城西小巷深处的酒馆还开着,十年如一日地供应着那几样单调的酒水和小菜,却出奇的没有倒闭。
沈长安走进去,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他,笑着招呼他:“小郎君,有日子没见了,今儿个怎么就你一人?”
是啊!
明明说好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三个人,怎么就剩他一个了呢?
他答不上来,要了酒,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
日头渐渐西沉,酒馆里的光线暗淡下来。
半醉半醒间,他隐约感觉身后站了个人,回头一看,徐清盏瘦削的身影无声无息逆光而立,那张羞煞多少美人的俊俏容颜,仿佛从未改变,却又在不知不觉间添了岁月的痕迹。
“你来了。”沈长安倒了一碗酒给他,“她怎么样了?”
徐清盏在他对面坐下,端起酒喝了一口,呛得一阵猛咳,半晌才勉强止住,喘息道:“她哭了一阵子,后来就好了。”
“好了?”沈长安醉眼朦胧,“好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已经接受了。”徐清盏缓缓道。
沈长安像是没听懂:“接受了,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妥协了,放弃了,认命了,不再挣扎了,不再折腾了。。。。。。”徐清盏捂着心口,又是一阵咳喘,咳得眼泪都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