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陆陆续续说了很多,道歉,恳求,承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什么都试过了,晚余始终一言不发。
除了那滴泪,对他的话再没有任何反应。
祁让已经不知道还能和她说些什么,沉思许久才道:“朕已经下令改判江连海凌迟之刑,给你和孩子出气,也好借此震慑前朝后宫,叫那些人不敢打你和孩子的主意。”
他想,晚余那么恨江连海,听到江连海被凌迟,应该会有所反应吧?
结果还是不行,晚余就像没听见一样,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祁让又道:“孙良言劝朕不要动用极刑,说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怕你背上害亲生父亲被凌迟的恶名,将来如果升上高位,恐不能服众,你以为如何?”
晚余空洞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像是不耐烦再听,翻过身面朝里闭上了眼睛。
祁让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面前这样,哄女人的经验更是少之又少。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该说的话也都说了,见晚余始终油盐不进,不禁感到深深的挫败。
他帮她拉了拉被子,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珠帘后回头望,见床上那人仍旧一动不动,仿佛打定了主意,这辈子都不再和他说一个字。
他觉得她能做到。
毕竟过去的五年,她都能忍住没和他说过一个字。
她的毅力远超常人。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打开门走出去,徐清盏和孙良言都还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