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真不知道江美人怀有龙胎,也没想到江连海胆敢殴打天子妃嫔。
奴才是真的拼死保护江美人的,请皇上看在奴才平时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
他本来就是个嘴皮子精,什么事都能说得绘声绘色。
祁让默不作声地听完,气得心肝发颤,怒火中烧,脸色阴沉如暴雨将至:“徐清盏,传朕的旨意,江连海殴打妃嫔,残害皇嗣,罪不容诛,斩首之刑改为凌迟,明日午时行刑!”
凌迟?
孙良言一阵心惊,忙小声道:“凌迟之刑太过血腥,皇上登基以来,从未动用此刑,皇上三思呀!”
祁让冷笑:“正因为从未动用,才让有些人对皇权,对天子失了敬畏之心,眼下正好借他江连海来杀鸡儆猴,让那些整天在朝堂上蹦跶的人清醒一下,好好想一想朕的皇位是如何得来的!”
“这。。。。。。”孙良言仍觉不妥,又不敢往深了劝,求助地看向徐清盏。
徐清盏的脸色比祁让更阴,自从听胡尽忠说到江连海把晚余踹倒在地,眼中杀气便已掩饰不住。
接收到孙良言投来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躬身抱拳叫了声“皇上”。
“怎么,你也要替江连海开脱吗?”祁让皱眉看他,面色冷凝。
“皇上误会了。”徐清盏咳了两声,缓缓道,“臣想亲自给江连海行刑,请皇上恩准。”
“。。。。。。”孙良言倒吸一口凉气,用看恶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这位以心狠手辣,冷血无情而令人闻风丧胆的掌印大人,自从重伤落下病根之后,就成了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大家都快忘了他从前是怎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自己也是糊涂了,竟然妄想他会为江连海求情。
以他对江美人的感情,怎么可能会为江连海求情,他只会让江连海死得更慢一些,痛得更久一些。
可江连海固然该死,出于为皇上的名声考虑,孙良言真心不希望他动用此刑。
绞尽脑汁地想了又想,突然灵机一动:“皇上,江美人龙胎未稳,那样血腥的刑罚还是免了吧!一来就当为小皇子祈福,二来也是为江美人的名声着想,免得她背上一个连累亲生父亲被凌迟的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