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三三两两各自散去。
偌大的宫殿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沈长安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大将军,散朝了。”
负责清扫的太监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
沈长安回过神,慢慢转动干涩的眼睛,看了那小太监一眼,而后缓缓转身,步履沉重地大殿外走去。
出了门,明媚热烈的阳光扑面而来。
他的心却如同泡在了三九天的冰水里,冰冷而麻木,茫茫然不知该去往何处。
那些无数个夜里在心里千回百转的念头,如今就像暴风雪过后的旷野,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永寿宫的东配殿外乱作一团,胡尽忠顶着一脑门的血,像个织布梭子一样在门外走来走去。
每当有宫女从里面出来,他就要抓住人问上一句:“怎么样了?”
得到的回答却是统一的摇头。
正急得像蚂蚁爬热锅,眼角余光看到一袭明黄,胡尽忠心里咯噔一下,转头去看,就见祁让黑沉着脸,一阵风似的卷到了廊下。
“皇上。。。。。。”
胡尽忠叫了一声,刚要下跪行礼,祁让一记窝心脚将他踹倒在地:“该死的蠢材,你就是这样当差的!”
胡尽忠被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得平地滑出老远,后背撞在廊柱上才猛地停住。
“皇上饶命呀皇上。。。。。。”他顾不得疼,手脚并用地爬回到祁让面前,连连磕头求饶。
祁让眼底杀气腾腾:“饶命?连个人你都看不住,这狗命留它何用?”
胡尽忠吓得魂飞魄散,本就破了的脑袋一下一下磕在地砖上,把地砖染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