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还想,会不会是那些娘娘为了不让自己被祁让临幸撒的谎,过几天再找个由头让冯贵人不慎小产。
结果直到现在,冯贵人的胎还好好的,看来是真的怀了孕。
不管真孕假孕,她不往跟前凑就行了,便是出了事也赖不到她头上。
徐清盏知道她心里有数,没再多说,又向她躬身告退。
晚余不放心他,往前送了两步,小声道:“你的身子,要找个太医好生调理。”
“没事,放心吧,养养就好了。”徐清盏故作轻松道,“我这人天生贱命,轻易死不了,当年被打成那样,还吃错了药,后来不也活过来了吗?”
晚余听他说到吃错药,唇角不觉泛起一点笑意。
当年徐清盏受了重伤被沈长安送到山里藏起来,沈长安为了让他早日康复,经常从家里偷些补药出来给他补身子。
有一回不小心拿错了药,他吃了非但不见好,还流起了鼻血,
沈长安感觉不对劲,把药拿回去给家里的府医瞧,才知道那是家里姨娘服用的安胎药。
为这事,沈长安还挨了一顿打,因为那个姨娘跟平西侯告状,说沈长安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沈长安百口莫辩,任凭平西侯怎么问都不肯说实话,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板子。
隔天再去见她的时候,走路一瘸一拐的,还骗她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晚余思及往事,笑容里夹杂着一抹苦涩。
那些荒唐可笑的旧事,从前都是他们时不时拿来彼此调侃的笑料,怎么现在想起来,却叫人忍不住想掉眼泪呢?
徐清盏显然也想起了那些往事,水雾弥漫的眼底是无限的怅惘。
要是能回到从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