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边的风更为凛冽,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仿佛随时都能将他们吹落山崖。
祁让说:“你不想知道朕为何会在这里吗?你不想知道那些帮你跑路的人是生是死吗?”
晚余猛地顿住,松了力道,眼泪流下来。
祁让轻嗤一声:“朕只是诈一诈你,原来真的有人帮你呀?”
晚余惊愕地看向他,无法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
“告诉朕,都是谁在帮你,有没有徐清盏?”祁让一只脚向她迈过来。
晚余下意识后退。
“说呀!”祁让追问,又向她迈出一步,“你不说朕也能查出来。”
晚余再向后退,心底寒意阵阵。
祁让继续迈步:“从你走出宫门的那一刻,就有暗卫在跟着你,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晚余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直到走回安全地带,他才停下来,一只手揽在晚余腰间,一只手拨开她脸上的乱发:“朕一直以为你很柔弱,没想到你能在这样的天气爬上这么高的山,看来朕以前对你还是太心软了。”
晚余不吭声,流着泪看他。
“别哭。”祁让的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山上风大,会结冰的,生了冻疮就不好了。”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比山风还冷。
他又抓起她的手,皱眉道:“手指都磨破了,不疼吗?”
他将那渗血的指尖举到面前,压在凉薄的唇上。
“你不疼,朕也会心疼的。”
晚余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别怕,朕不会为难你的。”祁让说,“朕只问你一句话,你以后还跑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