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大夫的,多的是机会听见各家私事。
景铭皱了皱眉,“若表兄真是为了宁姐姐,那姨母便不该再说这种话。若是被他听见,他必然伤得更重。”
他这话一出,严氏瞬间被他堵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后只能放声大哭。
她的敛儿该如何是好!
入夜,景铭还是去了顾家。
顾怀宁尚未休息,正靠在床边看医书。
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今日她心绪不宁,并未看进去多少。
她早有预感会有人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对方看着这般憔悴,像是许久没有休息。
“你怎么。。。。。。”她到嘴边,她又咽下。
景铭看着她,眼神却依旧清明。
虽不欲她再同表兄在一起,但他还是格外珍惜同沈敛的兄弟之情。
他相信表兄也是一样的。
“同我去趟镇国公府。”
顾怀宁沉默看着他,一时没作声。
那晚聊得那么僵,若非情况紧急,景铭一定不会来找她的。
可是。
她去了又能如何?
她的医术救不了他。
还是要她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景铭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他没有多言,也没有强迫。
顾怀宁沉默了一瞬,到底轻轻起身,由他带着前往。
他的手很烫,带着一股无声的力量。
她这才发觉,原来再去见沈敛,也是需要勇气的。
待上了马车,景铭的手也没放开。
两人相对坐着,他握住她冰凉的双手。
“不要害怕。”
顾怀宁抬眸看他,这才发觉不是对方的手烫,而是自己的双手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