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天阶磨穿了他膝下皮肉,他似是疯魔了,却又好似无比清醒。
他只要她醒来。
其他别无所求,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那一日鲜血染红了白玉天阶。
曾经那惊才绝艳的镇国公府世子,抱着他去世的夫人,死在了问仙台上。
。。。。。。
翌日清晨,顾怀宁没等到景铭。
对方说好了要送早点过来,今日却失了约。
她在府中等了一会,这才听见下人来报。
景铭突然遇上了点事,暂时脱不了身,让她先进宫去。
顾怀宁虽有些意外,但没有多想。
同常氏用过早点,便上了马车。
只是半道上,她恰巧瞥见有镇国公府的马车匆匆行过,脸色肃穆至极。
顺着半开的车帘,她看见了车上的太医。
这段时间,她已同所有太医熟识。
镇国公府不是还有林苏在吗?怎会这么焦急请太医前去?
这是出什么事了?
顾怀宁心头跳了跳,莫名有些心绪难宁。
接下来一整日,景铭都没出现。
同样没出现的,还包括陈太医。
这无疑说明了,镇国公府确实出了事。
第二日入宫时,太医院又少了一人。
当值太医不会无故缺席,这定然是圣上点头同意的。
莫名的情绪在心底拉扯着,午后去宣政殿时,只见皇帝今日的神情也有些凝重。
沈覃常年在外,镇国公府能叫人这般重视的,不是严氏就是沈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