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沈敛道,“只是除了你以为,我也信不过旁人。”
他抬眼看向景铭,语气又严厉起来。
“你已将她扯入局中,眼下不管她如何抉择,均已树敌无数。你若不希望她有碍,便早些成长起来。”
他不会放弃顾怀宁。
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先护好她。
景铭无言。
表兄的提议与他人生前十几年的抉择背道而驰,并非立刻就能做出决定。
临走前,景铭突然想起一事。
“表兄之前是否叫宁姐姐受过许多委屈?”
沈敛表情沉郁,不是很好看。
他揉了揉眉心,“之前有些误会。是以年前让她委屈了数月。”
两人真正来往变多,也就那次院舍碰见之后。
景铭皱眉有些困惑,“我觉得不像。她有时下意识流露出的反应,倒像是委屈了好些年。”
沈敛怔了怔,而后皱眉抬起眼。
“何以见得?”
他想起了顾怀宁几次三番对他的抱怨。
景铭也没办法具体说出些什么,大概是因为他喜欢丹青,擅长绘画。
平时观察得多,所以觉察出了些很细微的感觉。
直到景铭离去,沈敛的眉头也没松开过。
她被委屈了许久。
一个人的习惯不会因为仅仅做了几场梦就形成。
沈敛眸光沉了沉,忽然想到一事。
。。。。。。
晚间,顾怀宁特地又去了后门等人。
早晨起来时,映书告诉了她昨晚发生之事。
对于自己又揭了‘林佑’伤疤一事,她实在后悔不已。
对方肯定是介意外表的,否则也不会戴着面具出没。
自己此番行为,便是往人家心口扎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