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寒玉棋盘。
他同她要时,对方是否会忆起梦中那些缠绵?
短短一瞬,沈敛脑中思绪却已是百转千回。
只是才刚设法去将映书唤醒,便猛然想起了刚刚两名侍女所聊之事。
“你受伤了?”
顾怀宁顶着混乱的回忆想了半晌,也只忆起那一次出行时发生的意外。
那是顾家出事的第二年,她带着映书出门上香回程时遇上匪徒。
好在只伤了手臂,也算有惊无险。
这是沈敛教她那些自保反制招式的原因。
“不碍事。”顾怀宁想到这又有些心烦,“你又不愿教,还问这些做什么。”
明明还有一半的。
他却藏了私。
沈敛不知她在说什么,但越发觉得,她应当同自己一样,也梦到一些与自己相关的内容。
这种感觉很微妙。
也给了他一种两人此刻哪怕再亲密,也理所当然的错觉。
“睡吧。”
他重新将她放平,“明日我再来看你。”
顾怀宁迷迷糊糊侧过身去背对着他,“不用,我已不会再等你了。。。。。。”
沈敛没开口,只当她在置气。
未过多久,屋内便响起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在两个小丫头回来前离去。
翌日,沈敛先去了相国寺。
那日方丈见到他时说的话,如今再回想起,倒是另有深意。
只是还未见到方丈,便先看见了脸色仍有些苍白的魏清音。
她是陪魏家的主母秦氏一同来上香的,没想到会看见沈敛。
不管在任何时候,沈敛都有本事让人一眼便瞧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