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青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陈砚川的背影飞快地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沈妙青能看得出许长夏对陈砚川是没有任何意思的,对他只有对长辈的敬重,她也不会无端端地去造谣一名无辜的年轻女性。
她更知道在陈砚川心里,江耀到底有多重要,他绝不会因为对许长夏的一点儿好感,而毁掉自己和江耀之间的亲情。
所以她绝对不会多嘴。
就在她转身准备回病房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我还以为,你真的和陈砚川复合了,他都这样对你了,你心里还想着他呢?”
沈妙青浑身一僵,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裴鹤年正一脸讥诮地站在假山石后面,似笑非笑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沈妙青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紧拧着眉头朝他质问道。
“你说巧不巧,我知道你生病住院,今晚想来看看你,结果刚好看到你和陈砚川在这儿说话。”裴鹤年缓步走到她面前。
“偷听别人说话,你是真够无耻!”沈妙青沉声道。
“无耻的事情,我做得还少吗?”裴鹤年无所谓地反问道。
沈妙青不想再和他多啰嗦,绕过他朝自己病房的方向走去。
“你说,如果江耀知道自己的亲舅舅对他的女人有觊觎之心,会怎么想呢?或者,这话是从你这儿传出去的,那陈砚川又会怎么样呢?”
沈妙青确定自己刚才和陈砚川说话的声音足够小,而且也说得足够隐晦。
裴鹤年离他们那么远,不会听得这么清楚的。
她沉默了几秒,面不改色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刚才和陈砚川不是在聊,他和许长夏之间的那些闲言碎语?”裴鹤年冷笑着跟在了她身后:“你以为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