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追问或者拒绝你,就好像我在站在他那边。”沈余欢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瞳映着顶灯暖光,“我不想让你有这种感觉。”
这话听的江随胸口微暖,笑着揉了揉她发顶:“谢屿嘴角带伤,袖口沾血,明显刚打完架,一看就不像好学生。所以我想你离他远点,省得哪天他惹祸上身,溅你一身腥。”
沈余欢抿了抿唇:“其实。。。。。。他带伤是单方面挨打。”
江随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沈余欢喝了口水,把今晚的见闻跟谢家的情况与她娓娓道来。
客厅角落的时钟咔哒轻响,江随安静听完,转身坐进沙发里,长腿交叠搭在茶几边缘:“这么说。。。。。。这小子本性倒是不坏。”
“我也这么想。”沈余欢坐到她身旁,膝盖蜷在胸前,像只收拢翅膀的小鸟。
“不坏归不坏,但他家这情况也太复杂了,尤其是他那神经病哥哥,今天打他,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连你一起打?”
说到这,江随仰头喝完杯里的水,将空杯往茶几一撂,“以后见面点个头就行,别往跟前凑。”
沈余欢沉默片刻,轻轻点头:“好。”
江随唇角轻弯,用膝盖碰了碰她蜷起的腿:“今晚的流星雨有没有给你砸出点写歌的灵感?”
沈余欢靠在沙发柔软的背垫上,仰头望着天花板,似乎在回想着今晚夜空中的璀璨与别墅里的热闹。
片刻后,她唇角漾开一抹浅浅的笑意:“嗯。。。。。。好像还真的冒出来一点点想法。不过现在还很零散,得好好整理一下思路才行。”
话音未落,她放下水杯,脚步轻快的穿过走廊,走向琴房。
江随看着少女匆忙的背影,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琴房门关上的瞬间,她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向厨房——该给这丫头热杯牛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