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欢将双手平放在琴键上,黑色裙摆被穿堂风掀起细细的褶皱,她盯着谱架上被涂改多次的手稿,试着加入了一些简单的左手和弦。
琴声再次充斥屋子,她没注意到后窗的阴影里多了个人影。
直到最后一个和弦余韵消散,身后突然传来带笑的男声:“旋律不错。”
沈余欢猛地转头。
后窗的窗台上斜倚着一个少年。
午后的光线勾勒出他白衬衫下挺拔身形,一贯桀骜的脸上竟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沈余欢微微皱眉:“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来吗?”谢屿长腿一抬,单手撑着窗台跃进,随手拨了下额前碎发,发梢还沾着室外带进来的热气。
“你想干什么?”沈余欢看着他走近,语气里带着警惕。
谢屿没回答,目光扫过教室,径直走向墙角的吉他架,取下乐器的动作无比熟练。
“现场帮你弄点和声。”谢屿将吉他抱在怀里调音,“就当感谢你帮我保守秘密。”
沈余欢还没反应过来,右手突然被他攥着放回琴键上。
谢屿掌心的温度透过她手腕内侧薄薄的皮肤传来,拇指恰好压在她突起的腕骨上:“弹啊。”
他弯腰时衬衫领口荡下来,隐约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结痂的伤痕。
沈余欢视线顿了半秒,挣开了他的手。
谢屿并不在意,好整以暇的抱着吉他:“开始吧。”
沈余欢瞥了他一眼,无奈地弹起了自己写的那段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