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人却拱手,做出无可奈何之态。
“太子殿下明鉴,此事实乃皇上口谕,命臣行事,否则,臣万万不敢冒犯宁王殿下。”
太子轻轻叹息,伸手拍了拍萧贺夜的肩膀,声音压低,却足以让周围人听清。
“二弟,父皇正在气头上,你要是执意抗旨,只会让事情更难收场,不如。。。。。。你自己开坟,以证清白,如何?”
山野间寂静无声,太子的手仍搭在萧贺夜肩上。
萧贺夜缓缓抬眸,锐利的目光如刀锋划过太子的脸。
“皇兄,本王只问一句,即便这墓中真葬着周锋锐的骸骨,难道就该治本王的罪?当年父皇已将他千刀万剐,纵有天大的罪过,也该随着血肉消尽了,本王即便真为他收殓残骨,不过是全了人伦大义,何罪之有?”
山风骤起,卷起他玄色衣袍猎猎作响。
太子微微颔首,眸色温润却冰冷:“二弟,周锋锐叛国之罪,无可饶恕!就算只是一具枯骨,那也是有罪!”
萧贺夜勃然冷斥:“他还曾是我们的恩师!恩怨相抵,皇兄心中没有半点仁义?”
太子温润的笑意微微一滞,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国之大事,孤从不会动恻隐之心,二弟,你舍不得,那就由孤来开棺,你要恨,就恨我这个做哥哥的吧。”
说罢,太子看向自己带来的人,冰冷吩咐:“开棺!”
“我看谁敢!”萧贺夜怒喝。
话音未落,只听“铮”的一声龙吟。
他腰间寒龙剑已然出鞘三寸,寒光凛冽,直指太子面门。
山间骤然鸦雀无声,连风都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太子眸色冷下来:“二弟,你怎能对我刀剑相向。”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两声奇怪的布谷叫声。
萧贺夜一顿,薄眸中的厉色渐缓,他慢慢地收了剑。
“这墓,埋葬着本王的故人,要开棺,也应是本王亲自动手。”
说罢,他将剑送回鞘中,拿起铁锹开坟。
太子眼底划过一抹狐疑。
方才还不肯,这会儿倒是痛快,莫非有问题?
铁锹铲开最后一抔黄土,漆黑的棺木显露在众人眼前。
萧贺夜将铁锹重重插在土中,冷声道:“开棺。”
两名仵作战战兢兢上前,撬开棺盖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飘散而出。
太子和段大人都走了过去,竟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