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许夫人恶狠狠地盯着她,“你对铮哥儿向来冷漠,你会跟他把酒言欢?”
许靖央瞧着她:“是铮哥儿端着酒来跟我赔罪,说自己之前不懂事,我才原谅他的,母亲,看着我们姐弟和好,不应该是你最高兴的事吗?”
威国公问:“那之后呢?你们一起喝酒,他去哪儿了?”
许靖央按了按眉心,似在回忆。
“然后我去楼下厨房要醒酒汤,回来时,铮哥儿就不见了,再之后我喝多头晕得厉害,三妹妹就先送我回来,这件事罗大小姐亦能作证。”
她说话时,声音不疾不徐,叫人信服。
许夫人咬牙切齿,没休息好的双眸红肿,盯着许靖央,好像恨不得撕了她。
“所以,你就是承认,你抛下铮哥儿回来了,他现在下落无踪,如果他喝多了跌进水里,亦或是被贼人所伤,你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威国公听许夫人假设的这些话,心头也突突跳。
许鸣铮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更是国公府的根基,可不能出事。
“靖央!”威国公训斥,“这事确实是你疏忽大意,怎么能扔下弟弟自个儿回来?”
他们不顾许靖央说的难受,只怪她为什么没照顾好许鸣铮。
“父亲,铮哥儿十八了,又是巡防司的卫兵,我哪里知道会有这种事?”
“许靖央,你就是孽种!害了筝儿,又害铮哥儿不见了,老爷,这种女儿心性太野,你还等什么,把她送去尼姑庵里,好好练她的性子!”
许夫人借题发挥。
寒露都听得皱眉。
大燕朝历来有世家将女儿送到尼姑庵的做法,是因为那些小姐们都犯了不可饶恕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