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的指尖轻轻颤抖。
谢怀洲。。。。。。他明明在拍卖会上冷酷地逼迫她,为什么又会突然出手相救?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手背上,温暖得近乎虚幻。她恍惚想起昏迷前最后一刻——谢怀洲捏着她的下巴,对她说:"今天是我放你们走的。"
那句话里,藏着怎样的情绪?
海市,谢家私人医院
沈昭宁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插满管子的陆聿珩。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起伏。
闻人靖站在她身旁,白大褂上还沾着血迹:"子弹取出来了,但失血过多,伤了心肺功能。"
沈昭宁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能醒过来吗?"
闻人靖沉默了一会儿:"看他的意志。"
沈昭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昭宁转头,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缓步走来——
谢怀洲。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西装,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他的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仿佛只是一个来探望的普通朋友。
"昭宁。"他轻声唤她,声音温柔得如同春风,"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沈昭宁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是她熟悉的谢怀洲——优雅、从容、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赌场里那个戴着狐狸面具、冷酷无情的男人判若两人。
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谢怀洲任由她打量,眼神平静如水:"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