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着路上每一个像她的人,每一样她喜欢的东西,与她有关的一切,都会想起她。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了。
江千夏落葬的那天是个下雨天。
与之陪葬的是江折砚这些年来一直没有送出去的钩织花。
女孩灿烂的笑颜镌刻在墓碑上,仿佛从没忧愁。
宋冽沉默地送上一束鲜艳的鸢尾。
我没有你哥哥那么好的手艺,只能送你一束真的。
生前你花粉过敏,我也没机会送你一束。
宋冽身上少了游戏人间的放荡,也不再带着时刻伪装的温柔笑意,变得有些阴郁。
不像他。
又或许,此刻才是最真实的他。
江千夏,你可真是的,想让我爱上你,也不必用这种偏激的方法,你真让我苦恼。
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并不好笑。
宋冽伸手拨弄了一下沾上雨水的鸢尾花瓣。
护士说江千夏给他输血的理由竟然是爱他。
真可笑。
爱是什么,他都不知道,难道她能知道。
宋冽后退一步,伸手拍了拍江折砚的肩。
我已经给各家递去了消息,相信有我们两家的警告,关于千夏的流言不会再传播了。
想必她在地下也能安宁一些。
当然,如果你怕千夏在地下孤独,想拉着我办冥婚,我也不介意。
江折砚死寂的目光看向他:
她是我的。
不管是妹妹,还是妻子的身份。
他眼中的执拗让宋冽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