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姜瑶真的生母曾是春香楼一名歌伎,因此她对自己的身世一直讳莫如深。
即便从庶女抬为次嫡女,她也始终无法释怀,生怕被人戳脊梁骨,看轻了去。
萧修湛也曾当众奚落她不过是个半路抬举的次嫡女,不堪匹配正妃之位。
如今这聘礼以次充好,难道是他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吗?
“自然不是。”面对姜瑶真的质问,萧修湛神色温柔解释道,“真儿,你要明白,嫁给本皇子,并非仅仅是做个皇子妃那么简单,你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大婚是否隆重,聘礼是否贵重,这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心怀天下的仁爱之心。”
姜瑶真强压下心中的不满,低声道:“臣女愚钝,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真儿,南月近来屡屡犯我大邺边境,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若我们此时铺张浪费,大操大办婚宴,岂不是让百姓心寒?所以,本皇子与母妃商议,决定一切从简,聘礼自然也不必过于厚重。”
姜瑶真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殿下。。。。。。您为何不早些告知臣女?我们可以将婚期延后,待南月战事平息后再行大婚也不迟啊!”
她可以忍受晚一些成婚,却无法忍受自己的婚礼不够风光。
萧修湛怜爱地捧起她的脸庞,柔声道:“那怎么行?本皇子早已迫不及待要与真儿结为连理,朝夕相伴,共度一生!”
姜瑶真看着他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只得将满腹委屈强行咽下,违心地说道:“臣女也是。。。。。。”
回到相府,她越想越不甘心。
凭什么顾晚樱的婚礼能够风光无限,而她的婚事却要草草了事?
女子一生仅此一次的大婚,若不能艳压群芳,让京城贵女们艳羡不已,那还有什么意义?
恰好此时,她院中的宋嬷嬷和春花正在整理她的嫁妆。
看着相府为她精心准备的那些华丽的箱笼,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