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毒不死他,会连累整个姜家,得不偿失。
萧凌川抬眸,状似无意地与姜姝宁目光相接,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姜姑娘为何一直盯着本王?莫非本王脸上有什么东西?”
姜姝宁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谁盯着他看了,真是不要脸。
“臣女是在等殿下开口。不知殿下将臣女请来,有何事?”
萧凌川这才收起脸上暧昧的笑意,正色道:“你堂兄之死疑点重重,如今就连大理寺卿也毫无头绪。今日请你来,是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觉得,他死后,谁获益最大?”
姜姝宁蹙眉,这还是她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
“如果非要说谁会从他的死中获利,那便是我那堂弟姜天泽了。姜天赐一死,相府继承人的位置自然就落到了天泽身上。”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但天泽绝不可能是凶手。姜天赐出事那日,天泽也受了伤,卧病在床。况且,他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怎会做出如此狠辣之事?”
“或许并非他亲自动手,也可能是与他利益相关之人替他雇凶杀人。”萧凌川沉声道。
“殿下指的是。。。。。。我三叔和三婶?这绝不可能!”姜姝宁断然否决,“三叔与二叔乃一母同胞,他怎会对自己的亲侄儿痛下杀手?至于三婶。。。。。。”
“你三婶如何?”萧凌川追问道。
“三婶一向性情柔弱温婉,怎会做出这种事?”
“于你三叔而言,你堂兄与他血脉相连,可于你三婶而言,你堂兄却并无血缘关系。若你堂兄身死,她的亲生儿子便可顺理成章地成为相府继承人,寻常人很难不动此念想。”萧凌川语气淡淡,却字字珠玑,“况且,性情可以伪装,很难就此排除她的嫌疑。”
他可不相信一个南月毒师会有多温婉的性情。
这柔弱温婉的模样,恐怕只是为了迷惑他人的障眼法罢了。
姜姝宁对萧凌川的分析并不认同:“我与三婶虽接触不多,但她绝非心狠手辣之人!堂兄之死与她无关!”
萧凌川本想将一切和盘托出,但又生生忍住了。
如今尚未将那南月毒师完全掌控,若是让姜姝宁知晓她三婶的真实身份,反而会将她置于险境。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温和:“她毕竟具有杀人动机,不能排除作案的嫌疑。此事你不应感情用事,对你那三婶,还是要保持必要的警惕。”
“难道在殿下眼中,所有人都会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吗?”姜姝宁面带讥讽,“殿下之所以会这样认为,是因为殿下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以己度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