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前世她为了离开他,不惜喝下毒药,用最决绝的方式离开他。
锥心之痛从胸口蔓延开来,萧凌川捂住胸口,一口浊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华贵的锦袍。
姜姝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怔,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他:“殿下,你没事吧?”
“扶我。。。。。。去床榻。”萧凌川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语气却有些强硬。
姜姝宁迟疑片刻,正欲唤人,却被他一把抓住纤细的肩膀,几乎不容拒绝地将她带到床边。
他倚着床沿坐下,动作艰难地解开宝蓝色锦服的盘扣。
姜姝宁见状,下意识地想要退开,却被他一声低唤叫住:“过来,帮我上药。”
“殿下身边难道无人伺候吗?”她语气冷淡,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让她心口一紧。
“有人伺候,但我想让你来。”萧凌川掀起眼帘,眸光幽深,“毕竟,这伤,是因你而起。”
“谁让你。。。。。。”姜姝宁气恼地转头瞪视他,却在触及他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时,所有的话语都哽在了喉间。
他背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浸湿,纱布脱落的地方伤口看起来溃烂不堪,竟比姜天泽的伤还要重。
“还愣着做什么?”萧凌川无力地抬眸,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要等我血尽而亡,你才肯施以援手吗?”
姜姝宁咬了咬唇,拿起床边的膏药,在他身侧坐下。
她动作轻柔地解开沾染血污的纱布,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既然伤得如此重,为何不卧床静养?”
还穿得如此华贵来见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炫耀逞强。
萧凌川没有作答,只是静静地闭上双眼。
他胸口本就有旧疾,前几日受刑,身子已是强弩之末,再被她一激,便吐血不止。
如今,全凭着一股意志力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姜姝宁为他拭净背上残留的药膏,换上干净的纱布。
萧凌川自始至终都维持着最初的坐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