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别,便是三年的秋冬更迭。
月凝在寒山上同宝珠待了整整三年,她什么也没做。
只是每日跪坐在祠堂,对着南疆一脉的祖先念着晦涩难懂的诵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忘情蛊彻底排出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关于北朝的一切,有关于沈明诀和简庭,通通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了烦心事的困扰,月凝的身子也渐渐好转了不少,骑马射箭皆不在话下。
寒山地处苦寒之地,她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惬意。
像是收到桎梏的蝴蝶重获新生,破茧而出。
而沈明诀三年来因后位空悬被众臣纷纷上书劝谏,不得已顺从选秀。
可纳入后宫的女子无一不是与月凝有几分相像的。
世人皆赞北朝帝后情深似海,可只有沈明诀清楚,自己负了月凝。
叶茗儿也被抬到了贵妃的位置,她也曾多次明里暗里想要沈明诀立自己为后。
可都被沈明诀搪塞过去,因此去她宫中的次数都少了下来。
沈明诀书房中始终挂着月凝的画像,从未叫人碰过。
夜深人静时,他总会站在她的画像前,久久没有离去。
他说,原来我的凝儿已经走了三年了。
他说,凝儿真是好狠的心,竟一次都不曾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说,若是你还在就好了。
可没有人能回答他,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