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姑娘,真的好陌生。
冬荷只得硬着头皮道:姑娘大仇得报之后,当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啦。
若是没有想做的事情呢
那。。。。。。好好睡一觉冬荷试探着回答。
沈琅婳暗着的目光逐渐亮了起来,笑着赞许道:冬荷真聪明,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不过睡觉之前,要去见一个人,最后说一些话。
不过几天,林觉予便又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刚散去药味的屋子里又重新聚集药味。
沈琅婳坐在床边,并不看林觉予,她着抚弄手上的伤疤。
许久才开口道:你换不了命,她不答应。
我时常梦见我们的女儿,那个被自己爹爹亲手杀死在腹中的孩子。她扎两个小揪揪拉着我的手问,为什么爹爹不要她
我抱着她哭啊哭,她却说‘娘亲别伤心了,给我做粉裙子吧’。我就给她做了很多衣裳,还给她准备了两个拨浪鼓。
说到这里,沈琅婳停下推了推林觉予,问道:阿予,她会不会不喜欢拨浪鼓啊
又满脸爱意,继续沉浸在梦中,我想知道她长得像谁,却总看不清她的脸。我要去摸她的时候,她就变成一团烟,散了。
她说,等她长大了就知道她长得是像爹爹还是像娘亲。
可是她长不大了,阿予,你杀了她,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女儿。
沈琅婳捂着脸失声痛哭,眼泪从指缝中流下,滴在林觉予的手背上。
最后她深深看林觉予一眼,说了一句荼蘼开最晚,是因为春已到陌路,你我此生就此别离吧。
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房间。
天色将明,第一缕晨曦照耀到沈琅婳身上时,她脱下丝织绣鞋,整齐的摆放在已经凋谢的花丛中,举身跳入园中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