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游湖时,采薇不慎落进了湖里,他一时情急跳下去救人,那文书早已经湿透,看不清字迹。
又想他与采薇湿着衣裳,抱在一起时的画面,脸上瞬间滚烫起来。
不敢抬头去看沈师师,他敷衍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见沈师师就这么离开,谢阳愣怔了片刻,疑惑地对谢青辰问道:
“母亲是为阳儿煎药去了么?”
从前他生病时,母亲都会衣不解带地在他身边照顾,今日竟问了几句就离开了,这还是第一次。
“大概是吧,不然她还能做什么!?”
谢青辰也有些心不在焉,今日没有陪师师回去祭拜岳父,的确是他的不是,可他这些日子太忙了,才会忘记这些小事。
他心中虽有些烦乱,却也没太当回事。
他们以为沈师师很快就会返回来照顾谢阳,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她的人影。
差人问过才知晓,沈师师并没有去给谢阳煎药,而是直接返回了南山苑!
“她怎么能因为赌气而不管阳哥儿!?”谢青辰皱眉埋怨道。
乔采薇敛眉道:“怪我,她眼里就只有你和阳哥儿,见你们陪着我游湖,心里定然不舒服!我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跟她讲女子不要只盯着情爱这些道理,她怕也是听不懂的,以后,我还是避着她些吧!”
两人陪了谢阳一会儿,乔采薇便说让谢青辰回去休息,她来照顾谢阳。
但乔采薇次日还要去济民署上值,谢青辰怕她今夜劳累,便只留下两个下人在云阳院照顾,带着乔采薇一同离开了。
等众人都走后,谢阳躺在床上,才发觉身上奇痒难耐。
从前他犯敏症时,并没有这么难受,今日竟痒得他无法入眠。
他忽地想起,从前他起疹子时,母亲好似整夜都留在他身边,给他涂药!
母亲为了赌气,今日竟然没有管他,他越想越觉得生气。
母亲没有孩儿,以后可是要靠他养老的,她现在不好好对他,以后怎能指望他对她好?!
这一夜,谢阳难受得几乎没能入眠,他以为沈师师第二日清晨就会熬不住来瞧他,早早就起床坐在床上等着,可下人都将早膳摆了上来,他还是没有瞧见沈师师的身影。
而此时的沈师师,正在陪着小景和岁岁用早饭。
两个娃娃今日穿的正是沈师师为他们缝制的衣裳。
岁岁换上衣裳后,手中就一直拿着铜镜,兴奋地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