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开无事村算起来,这差不多四年时间,你们两个没见过几面。”
徐胜己说:“各自忙各自的,这世上有很多兄弟姐妹,就因为天各一方而逐渐疏远,明明是最亲近的关系,往往却走成了陌路。”
叶扶摇看了他一眼:“你的兄弟们也很好。”
徐胜己嗯了一声。
他问:“定在什么日子?”
叶扶摇:“五月,端午。”
徐胜己是个博学多才的人,掐着手指算了算眼神一亮:“好日子,难得的黄道吉日。”
叶扶摇:“你是不是也会去喝个喜酒?”
徐胜己:“我这身份。。。。。。还是不回长安的好。”
叶扶摇看向徐胜己:“你是过不去别人的关,还是过不去自己的关?”
这句话说的徐胜己一愣。
叶扶摇说:“姜头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会安慰的人,而我不是,我一向不爱说话。”
“你谁不愿回长安,还说以你的身份也不能回长安,是谁不愿你回去?是谁不让你回去?”
他摇摇头:“男子汉大丈夫,生可拿起死可放下,除生死外,便是情义事最重。”
“你不愿回去,不能回去,终究是怕见人,怕被人想起你是徐绩的儿子。”
徐胜己:“是,确实是,我怕人看到我就总要说一句,那是徐绩的儿子。”
叶扶摇:“徐绩给了你姓氏,人生是你自己给的。”
他说:“我不会劝人,也不会多劝人,放不下的情义事当然也包括父子亲情,我理解。”
但他又摇了摇头:“但不佩服。”
徐胜己想了想,然后笑了:“理解但不佩服,这还真是一句伤人伤到骨子里的话。”
叶扶摇:“我说过了,我不会劝人。”
徐胜己:“你是真不会。”
他说:“有些时候我羡慕你们两兄弟,有些时候也不理解你们两兄弟。”
他看向叶扶摇:“按理说,如果我有个兄弟的话,我们两个人,会有一个孤家多一些,另一个闯荡多一些。”
“可你们两个自从离开无事村就各自闯荡,各自拼命,好像在比试一样谁也不肯落后。”
徐胜己问:“是你们两个离开的时候,真的要做个比试?”
叶扶摇:“你这样的想法,做大哥不会是个好大哥,做弟弟,也不会是个多好的弟弟。”
徐胜己:“愿闻其详。”
叶扶摇:“你知道姜头为什么那么拼命,那么靠前,那么一个劲儿的在我身前往前跑吗?”
徐胜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