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谁敢搭话。
叶无坷道:“现在我问你们,道口可有多少处遭了灾?”
道口县令郑春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口道口县治内受灾极少,极少,就算是有些屋子坍塌,也都已经妥善安置了百姓。”
叶无坷问:“具体多少?”
郑春哪里敢说具体多少。
“不知道?”
叶无坷问。
郑春低着头:“下官有罪。”
叶无坷道:“我说过不体罚你们,你不用害怕成这样,你先端着锅起来。”
郑春哆哆嗦嗦的起身。
叶无坷温和说道:“现在我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你可愿意要?”
郑春马上回答道:“愿意!”
叶无坷道:“你带着你道口县的人,现在跑步去仔细查点治内有多少百姓受灾,房屋破损几间,有多少牲口家禽损失,以你跑来的速度算,你只要不偷懒,道口县十三个镇乡一百六十六个村,有七天应该也就都能走到了。”
“你是走着来的,那就走着去,不准乘车,不准骑行,七天之后我在道府衙门等你,只要你查的清楚救济的及时,我不罚你。”
郑春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明堂!明堂明鉴,一百六十六个村子,徒步走完,挨家挨户的探查,七天实在是完不成啊明堂。”
叶无坷道:“七天完不成?”
他回头看了看:“陆交远,谢东廷。”
那两个少年大步向前,经过这一路的跋涉,两个人又不用别人帮忙坚持下来,看起来已经黑了不少,也壮了不少。
叶无坷道:“这两位,一位是春试一甲状元,一位是一甲榜眼,从来都没有干过什么苦力活,状元郎更是户部尚书大人的独子。”
“他们两个跟着你去,他们能走完,要是你走不完,我就砍了你的脑袋,道口县衙内的人,谁走不完,我就砍了谁的脑袋。”
他看向陆交远和谢东廷:“你们要是走不完呢。”
陆交远和谢东廷同时俯身:“请明堂斩了我们的头颅!”
新科状元和榜眼竟然如此表态,在场的人全都吓住了。
这两个读书人竟然和叶明堂的亲兵一样!
尤其是那位陆公子,那可是户部尚书大人的独子啊。
“去吧。”
叶无坷一摆手:“你们的话我视为军令状,完不成我就按军法处置。”
陆交远和谢东廷立刻答应了一声。
叶无坷看向郑春:“完不成,有状元与榜眼与你同死,你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