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了也会装不知道吧。
是裴怀述先发现我哭了。
放下孩子,立刻来哄我。
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我喊医生过来
他握住我手的样子像真的很紧张我。
拿桌边的棉签,沾了温水给我湿润嘴唇。
可下一秒,姐姐就冷了脸色。
行了小小,在那装什么可怜,生孩子哪个女人没经历过。
爸妈等会就来了,把眼泪擦掉,别让他们担心。
我从姐姐身上看不到一丝愧疚。
她刻意拉低了领口,露出锁骨上清晰的红痕。
手腕上还有一排清晰的牙印。
在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她跟裴怀述大概做的很激烈。
想到很久以前,姐姐跟我描述她想要的未来。
我才不要做家庭主妇,怀孕,身材走样,生孩子还那么疼。
只谈性,不谈爱,多好
姐姐那时眼底是有光的,她说这叫独立。
可她的独立,却是踩着我的血肉,攀爬向上。
这样的姐姐,我觉得好陌生。
也或许,我从来没好好认识过她吧。
有一度,我甚至想,如果我在死在手术室里,现在是不是会过得好一些
可心脏陡然很疼,好像裂缝中的最后一丝挣扎。
我的前半生是被谎言包裹,为他人而活着的。
那以后呢
我想为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