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莫名,但下一刻却看见他的衣角处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了。
千金难买的云锦,破了一块就如同白玉染瑕。
让我这个做了十几年针线活的人怎么都看不下去。
「小女子也无以为报,只有一手针线活还算入眼。」
我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线包,跪在地上就要去捉霍知淮的衣角。
但身子还没落下去,就被一只大掌稳稳的抓住提了起来。
「去凉亭坐着缝吧。」
霍知淮深邃的眼眸看着我,里面的晦暗我看不懂,却觉得很是眼熟。
但我无暇多想。
不用跪着伺候人当然好。
霍知淮比以前我遇见过的那些来采买绢花的小姐们好多了。
喜欢我的手艺,却又见不得我这张好脸。
往往都是要我趴着跪着为她们绣裙摆上的花,才会愿意多给两个赏钱。
随着我的靠近,男人的呼吸似乎加重了些许。
春日的衣衫轻薄。
哪怕还隔着外衫我都能感受到掌下肌肉的有力和紧实。
而那股子惑人的雪松味道仿佛又重了。
我抿了抿嘴,努力忽视。
但不远处找过来的方扬远却眼睁睁的看着我将头埋入霍知淮的腰下。
以他的视角看过来,这姿势暧放荡又暧昧。
让他几乎肝胆欲裂。
「你们在干什么!」
他蓦然暴吼出声!
而我手中银针也被吓的一个晃神,狠狠的扎入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