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平白降了辈分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但却也不得不扯出如花笑魇。
「这是奴家亲手做的鸡汤,是来请霍厂公赏光的。」
我娇羞一笑,还特地朝霍知淮露出了我最美的右侧脸。
而旁边那个拔剑的暗卫已经收回了长剑,重新坐回了房檐之上,掏出了雪白的手绢一下一下的擦拭着他那宝贝长剑。
「你倒是孝顺。」
霍知淮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底闪烁的是我看不明白的意味。
见他没抗拒,我便大着胆子往他身上靠。
我知我容色不俗。
往常支起绣活摊子卖绢花时便时常招来些不正经的烦扰。
我也曾想过是否确如他人所说,一切都是我颜色太盛之过。
但此刻我却觉得刚好。
毕竟世人都说男人没有不爱美色。
可我人是靠过去了,脸却被男人用一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抵住,再近不得分毫。
「时姑娘就是如此待你的长辈用这种方式轻贱自己!方扬远究竟是如何教你的!」
他的语气细听有些怒气。
却让我一头雾水。
我收回了不安分的脑袋想开口询问。
可刚下过雨的石板委实湿滑。
我脚下一滑,对着面前身长玉立的霍知淮就是一个大马趴。
情急之下,我屏气凝神努力的扎了个稳当的马步。
好消息。
我手上的味美鲜香的鸡汤保住了。
坏消息。
我的脸因为惯性,一头埋入了眼前人的衣摆深处。
男人的身体骤然变得僵硬。
我的脸也被浓浓的松香气味包裹住。
空白一片的大脑内,只有鼻尖软软的触感。
这是…
但还没等我想个明白。
我就被跳下的暗卫重重的丢出了院子。
还有我至今分滴未洒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