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出口的担忧还未出口,就被继母的责骂堵在喉间。
郑楚月,郑家公司都被秦屿飞架空了,要你有什么用
秦屿飞不是总盼着有个孩子吗,工作都不舍得让你去做。你这肚子怎么没一点动静
你爸爸还躺在病床上呢,等秦屿飞真不要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悲痛和委屈蔓延到心底,积蓄已久的眼泪不断涌出。
电话那头还在骂,我喉头哽涩,只能沙哑着开口:
我知道了。
挂断后,我精心梳洗,出门买了些东西,准备为秦屿飞做顿饭。
许久没动手,有些生疏,竟不小心切到了手。
我条件反射地准备喊秦屿飞,却恍然发觉冰冷的家里,只有我一人。
结婚五年,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年刚恋爱时。
那时爸爸反对我嫁给秦屿飞这个穷小子,叛逆的我一气之下,咬牙出走。
搬进了秦屿飞的出租屋。
他工作得晚,却还逞能说要养我。
就在那里,我这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学会了做饭。
刚开始连切菜都不会的我,次次都在他回来后,将划伤的手藏在身后。
可偏偏他总能发现我的异样,替我贴上创口贴。
月月,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让你过这种苦日子。
当年的话还回响在耳边,我看着冒血的手指,只觉痛得有些窒息。
做完了菜,我坐在桌前,有些期盼地想。
这些都是当年我常做的,不知道会不会唤醒他往日的甜蜜记忆。
可这一份期许在时间的流逝下,一点点被磨灭。
直到晚上十一点,菜被我温了又温,一口没动。
犹豫了好久,我播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女声语气酥麻,落在我耳朵里有几分嘲谑之味:
抱歉,秦总晚上有事要忙,就在别处歇息了。
2。
再睁眼,依旧是因为突兀的电话铃声。
你爸这个月的费用秦屿飞怎么没有交
你是不是又惹他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