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冷静点。”
姜槐按住他的手臂,语气沉稳。
李牧寒也赶紧打圆场,对着周围投来好奇目光的客人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朋友之间闹着玩呢,声音大了点,打扰到大家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和姜槐一起,半扶半拉地将情绪激动的陆七带离了座位。
“走,走了啊,渡。。。。墨玄,改天再来看你。”
“渡鸦”依旧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上又重新绽放出那种天真烂漫的笑容。
她举起手,开心地朝着他们挥了挥,像是在送别许久未见的好友。
“下次再一起来家里玩呀!拜拜!”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眼神纯真无邪。
但那份纯真,在咖啡厅柔和的灯光下,却显得无比病态,令人不寒而栗。
咖啡厅后巷,阴暗潮湿的角落。
“哐当!”一声巨响。
一个瘪了一半的垃圾桶被陆七一脚踹飞,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撞到墙壁才停下,里面的垃圾撒了一地。
姜槐和李牧寒站在一旁,各自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李牧寒吐出一口烟圈,懒洋洋地开口。
“你跟一个垃圾桶较什么劲?它招你惹你了?还是说你觉得踹它几脚,渡鸦就能清醒过来?”
姜槐也皱了皱眉。
“饶了那可怜的垃圾桶吧,它也是无辜的。”
陆七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他靠在布满涂鸦的墙壁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却发现已经空了。
他烦躁地将空烟盒捏扁,扔在地上。
“左池医生说。”
陆七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渡鸦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她不是在伪装,她是真的在身体里诞生了一个新的人格,一个全新的灵魂。这种认知已经根深蒂固,几乎快要取代她本身的人格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而且,我怀疑……常局可能并不想让渡鸦康复。他想要的,恐怕是让渡鸦的人格彻底死去,让那个所谓的‘墨玄’,完全占据这具身体。”
姜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